假如传说中的嘉善法律胜了
______致嘉善县委书记姚高员的第二封公开信
嘉善县委书记姚高员同志:
2012年7月5日,嘉善县人民政府信访局寄来1份《善改信查(2012)038号信访事项复查意见书》。与其说是复查书,还不如说是干窑镇信访答复的复印件。我吴四娟土地被无端侵占七年,上访4年后,此事总算正式进入县政府的“法眼”了,那么,从理论上讲,县人民政府和吴四娟在法律的圣坛上,是二个平等的主体了。那么,有以下事实请予以公开答复:
1.既然是复查,事情的来龙去脉,事实应清楚。事实是我于93年12月26日出嫁到天凝,户口一直在娘家没有迁走,承包田一直存在。上访时,这些基本信息及证据多次出示给镇、县主要领导。既然复查书中要我多嫁一次人,那么请指出90年嫁到洪溪时,我的老公是谁?2.复查答复称:动能电子厂于2006年12月32日经浙江省人民政府批准农用地转用及征用,批准文号为浙七字C【2006】0249号。对此土地是否合法,在第一封致姚书记的公开信中已有详述,并出文相关证据,在此无须赘言。既然复查书中,言之凿凿称已合法,那么请公开出示省人民政府批准文书。
3.复查书中提到的安置方法及补偿金,我都不能接受。根据《浙江省征地补偿条例》规定,至少每二、三年必须调整补偿金,而嘉善的二级片区综合价3万元是02年定的,实际只给农民每亩1.2万元,而在干窑制定的“嘉善征地法律”是以每个生产队平均亩数为单位补偿1.2万元。我生产队人均亩数1.59亩,也就是说1.59亩补偿1.2万元,实际每亩田只补偿7547.17元。无形的刀如庖丁解牛般把农民的利益消弥于无声处,被解的粉碎。而当时征地养老金每月只能拿175元,加到现在每月只能拿464元,尚要我先补足7660元。今年又要已安置养老农民每人拿出1万多元,明年又要已安置农民拿出1万多元购买医疗保险金。我想想都不寒而栗,我已贫血,怎禁得起被水蛭一再吸食。所以对“嘉善征地法律”我无法接受并要求我村征地面积、征地款公示。
干窑牛头弯失地农民每征调3亩田,补偿1.2万元,300多亩吃掉农民480万元,今年仍需补足1万多元养老金。这种“嘉善法律”跟八国联军的禽兽行为又有何不同?农民因无话语权,只能口吃黄莲而已。复查书中的一句顾全大局使我潸然泪下。“嘉善法律”就是要老百姓把合法财产奉献给非法的“官商勾兑寻租”。
4.根据现在仍挂在网上的《嘉善县农村村民宅基地管理办法》规定,农业户口每户二人及以下的能申批75M2。我符合批75M2宅基地。为什么又要剥夺我的宅基地权,这可是名副其实的“嘉善法律”。可你们又不让我遵守了,真“坑爹”啊!好厉害的“嘉善法律”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予取予夺。
2012年6月29日,东能电子厂东门,停了一辆车号为浙FA686的面包车,三个手持电警棍的小青年,把守着大门,我的田里一副繁忙的景象,抽水的抽水,挖泥的挖泥,又要施工了。他们豪言:“房子一定在她田里造起来,有谁敢阻拦,吃电警棍。”有了“嘉善法律”这种事不是第一次,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用历史的镜头来回放一下我所受的屈辱和折磨吧!
2009年8月7日,姚庄开二分二换现场会,我想赶去,寻机申诉。那天我走的是小路,刚出家门不久,就有村干部骑着摩托车追过来,警告我,如破坏会议,要被巡特警抓起来坐牢。我趁他不注意溜过去,一路上坑坑洼洼,颠得肠断,终于赶到姚庄,刚到会场,即被派来二辆轿车,二辆摩托车上下来的十几个男女硬把我塞到轿车里,两边两个人,一直挟持我到干窑。通往会场的路上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有几千个警察,连村、镇、县领导、联防队起码有上万人保护着会场,估计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会议。我暗想嘉善真牛啊!省领导来开个半天会,光发给保驾的工作人员1天的工资要上百万,“嘉善法律”真光芒四射呀!下午我们被安排到工业城,有十几个县、镇领导给我们洗脑子。后面二天二夜,从村口到我住的楼下分二岗四哨三班监视、软禁我。
2011年6月9日晚上近10:30分,倾盆大雨,干窑镇政府派来的挖泥机开到我田里,我赶到已成落汤鸡,挖机上二人拎着我双手,像陀螺样把我摔到烂泥里,我上衣被撕烂,手被扭坏肿的像面包,身上全是泥水、泪水、血水,回应我悲声的只有大雨声和惊天的响雷。回家后我整整病了20多天。报案后,嘉善公安给我的却是一纸不予受理书。
2011年7月28日,早上6:30分左右,我的田里已有6、7个男女,这是黑色轿车驶来,车上下来4个40多岁男人,身上是刺眼的龙、蜈蚣的纹身他们会同6、7个男女,不由分说把我手脚拎起来,甩到烂泥里。其中一个人说:“我们是干窑政府每人花500元请来的,打死白打。”这时我村30多个村民,举着锄头、铁揪赶过来助我,这伙人才跑掉。
2011年8月8日9点左右,有十几个安徽人,又到我田里施工,领头的是一个小平头,小平头见我过来,举起铁揪就打,被我闪过,另一个人用一根大木头,直撞我腹部,医生说差一点脾脏碎掉,退得快才只有皮外伤。这时几十个人村民举着木棍、农具从四面涌来,并有人帮我拍照。为头的被嘉善110现场半路放跑。村民沈文昌用手机拍下打人事实被警察删除。9月初,在干窑镇政府召开的金茂螺丝开业典礼大会上“小平头”忙里忙外在帮干窑镇政府布置会场,这次又是干窑镇政府请来的黑帮打手欲置我于死地。
2011年3月13日早上6点到近11点的时间里,我被关在嘉善公安的铁笼子里,受尽了凌辱和打骂,人权、人格尽丧,当时我连活下去的念头全无。
暑假到了,有几年不在一起的儿子打来电话,哀求着要跟我住一段时间,我硬憋住流下来的泪,直起嗓门,跟儿子说:“你好好读书,妈妈不要你来”。电话那头儿子哭声震天,电话这头我已泪湿衣襟。儿子啊!你可知道,妈妈是多么渴望和你在一起,但妈妈像只流浪猫,没有一个遮风挡雨的窝,更不愿你看到一个被打得遍体伤痛的妈妈,而使你幼小的心灵生长仇恨的种子。崔鲁山们当你们拥有多处豪宅时,是否依法还我一个宅基地?
我吴四娟何其幸也,生在富庶的江南,我吴四娟何其不幸也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大不幸我0.57亩田被看中,又碰到了“嘉善法律”。“嘉善法律”总是把中国法律做成海市蜃楼,看着美,抓不住,走进去刀光剑影,会摔死。如这一次信访,表面上是依据信访条例的,我再向上复议,便是多收到一份复印件而已,你们却“依法”关上我信访之门。我不会有讲理的地方。如到嘉善法院起诉,那么等于走进了黑煤窑。09、10年我们干窑农民有30多件诉基层政府行政不作为,或信息不公开行政诉讼案,嘉善法院连立案都不许,立案庭法官声色俱厉的告诉我们:“你们胆敢告政府,我们是吃政府饭的,怎么会给你们立案,总有一天你们会撞的头破血流。”到市中院也不予立案。如干窑通用冷暖诉原治本村非法建房,非法出租,引进振动污染企业祥兴机械厂,致使厂房出现裂缝要求恢复,原状案在中院庭审中,鉴定人员亲口告诉法院:“由于对建筑物历史过程不了解,所以引起建筑物裂缝原因无法回答”。原告在二级案审中14次书面提出重新鉴定,二级法院都不允。但却判定鉴定合法,鉴定人因客观原因无法作出结论要原告负举证不能责任,又判定加法院不允许通用冷暖要求增加祥兴机械厂为被告是正确的,又判定通用冷暖被告告错,被告应是祥兴厂,真是葫芦僧判葫芦案啊!培根说:“一次不公正的判决,其恶果相当于十次犯罪”。
我们再也不敢上诉,也终于知道二级法院是婊子,只要你出钱,连灵魂带肉体都可以出卖。
伏尔泰说:“雪崩时,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”。在“嘉善法律”肆慑时,老百姓已无处可讲,无话可说。假如“嘉善法律”胜了,我情愿用我的生命捍卫我的土地。